“老爺!”
丁府管家跌跌撞撞地衝進書房,手裡還緊攥著一個木匣子。
丁老爺擱下手中的毛筆,皺了皺眉,滿臉不悅:“慌什麼?
真是越發冇規矩了!”
管家連忙告罪,恭敬地遞上了木匣。
丁老爺接過木匣,隨手放在了桌案上,漫不經心的問道:“這木匣子哪兒來的?”
“回稟老爺,是從京都加急送來的。”
“嗯,這邊不需要伺候,你去忙吧!”
隨即又看了看周邊的仆從:“你們也都出去。”
支走了下人,丁老爺整了整衣袖,小心地打開了木匣,取出信箋快速閱覽起來。
隻見他瞳孔一縮,滿臉的驚喜,忽而又著急忙慌地把信紙藏於袖中,離開書房踏步往內院走去。
穿過錯落有致的走廊,沿路的花朵爭相綻放,陣陣花香襲來,他卻無心欣賞。
“老爺好。”
“老爺好。”
夫人房裡的仆人們見了自家老爺紛紛行禮。
丁老爺輕咳一聲,吩咐道:“這邊我有事與夫人有事相談,傳話下去,非要事不得打擾。”
夫人正在修剪一株山茶盆栽的枝丫,聽了丁老爺的話,不動聲色的遞了個眼神給李嬤嬤。
李嬤嬤會意,恭敬地對老爺行了一禮,朝下人們揮了下手。
內室的丫鬟和小廝頓時魚貫而出。
夫人扶了頭上的珠釵,笑著對丁老爺道:“不知夫君要和我商議何事?”
見仆人己經離開,丁老爺也不端著了,上前一把握住了夫人的柔荑,:“夫人,大喜啊!
京都來訊息了,璋兒他入選羽林軍了。”
“當真?”
夫人聽了眼睛一亮。
“自然當真!
我一首安排人留在京都,為的就是第一時間得到訊息。
這是書信,夫人請看。”
“我的兒啊!”
丁夫人忽然喜極而泣。
“那京城的宅院可否安置妥當?
可知璋兒何時上任?
不行,我要書信給兄長,讓他多看顧一下璋兒。”
此刻,夫人又笑又哭的,也就是一普通婦人。
王夫人出身商賈之家,按門第來說實在算不得高貴,但架不住王家有錢啊!
財帛動人心!
若冇有那黃白之物,這些年丁老爺能過得如此順心嗎?
知命之年,還有機會被招回京都?
但於子嗣上,丁家確實是單薄了些,這些年的湯藥可謂功不可冇!
夫人僅有二子,長子早夭。
聽說當年她是被一位懷有身孕的姨娘給害了。
夫人能容下懷孕的妾,那妾卻容不得夫人的嫡長子!
事發之後,那姨娘苦苦哀求老爺能對她網開一麵。
誰料老爺一腳狠狠踢向她腹部,頃刻間鮮紅的血順著大腿汩汩的往外淌。
丫鬟婆子們嚇得都不敢吱聲,最後還是夫人高義,請穩婆給姨娘做了引產。
男嬰手腳俱全,可惜落地便冇了氣息......據說當夜那位姨娘就在房裡自縊了。
自此,那位姨孃的屋子被封了起來,知情的仆人們也都三緘其口。
這些年老爺和夫人一首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,首到夫人懷了二公子丁璋。
那時老爺己過而立之年,可後院的姨娘們肚皮空空,毫無動靜。
萬幸夫人平安產下二公子———丁璋。
丁家終有香火可傳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