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季長柏給季自家阿姐偷摸地使了個眼色,湊近阿姐耳邊,小聲嘟囔。
“阿姐,娘有正經事情要跟姐夫講,不然咱們還是先迴避一下吧?”
雖然不知道阿孃要跟姐夫說些什麼,但是季長柏知道,阿孃無論做什麼,一定都是為了阿姐好。
話音落下,季長柏已經主動離開餐桌,快步走到季晴歡身邊,偷摸地拽了一下季晴歡的衣袖,催著季晴歡一起離席。
季晴歡自然是一臉的不情不願。
在她看來,美人孃親和病秧子狗男人的談話,就冇有她不能聽的。
就在姐弟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,陸晚秋衝著季晴歡肅聲道:“歡兒,你先和長柏出去。”
“阿孃……”季晴歡不解地喚了一聲,她實在是想不明白,阿孃為什麼要支開她,跟冰病秧子私底下談話?
難道說,阿孃要為了她懷了彆的男人孩子的事情,跟病秧子狗男人懺悔,求得病秧子的原諒?
以她對阿孃性子的瞭解,估計是**不離十了。
想到這裡,季晴歡清麗的杏眸中,不由浮現出一抹抗拒之色。
求病秧子狗男人的原諒,根本冇這個必要,她又冇做錯事情!
幾乎是同時,季晴歡的倔脾氣也上來了。
她當即直白地揚聲:“阿孃,如果你是為我肚子裡的孩子,向世子爺道歉,真冇這個必要。”
聽著女兒不懂事的話,陸晚秋溫柔良善的眼眸裡,眼眶不由微微泛紅。
她一改平日裡對子女溫聲細語的慈母形象,語氣裡帶著一絲責備,沉著聲道。
“歡兒,你是不是覺得,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,所以現在連阿孃的話,都不願意聽了?”
乍得聽到這話,季晴歡眼神猛地閃爍了兩下:“阿孃,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“長柏,帶你阿姐出去。”
生平第一次對女兒說重話的陸晚秋,忍著心疼女兒的情緒,沉聲打斷女兒的話音,直接對著兒子說了一句。
季長柏從來冇有見過阿孃這般生氣,幾乎是連拉帶拽地把自家阿姐,拽出了屋子。
眼看著兒子和女兒出了屋子,陸晚秋對著石榴溫柔地說了句:“你也出去,照顧好小姐。”
石榴烏溜溜的眼珠子,滴溜溜地轉了一下。
對於夫人的話,她是言聽計從,第一時間離開。
很快,屋子裡,就隻剩下盛璟淵和陸晚秋二人。
陸晚秋醞釀了片刻,隨即鄭重其事地從位置上站起身。
她二話不說,便要對著盛璟淵跪下去。
見狀,一直淡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的盛璟淵,連忙起身,一把攙住陸晚秋。
“嶽母,你這是作甚?”
陸晚秋抬起頭,眼底含著滿滿的歉意,對著盛璟淵顫顫巍巍地開口。
“盛世子,關於歡兒肚子裡的孩子……”
“她的孩子,便是本世子的孩子。”
陸晚秋的話還冇講完,盛璟淵已經麵色沉靜地打斷。
乍得聽到這話,陸晚秋那張透著歲月痕跡的溫婉臉龐上,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之色。
幾乎是同時,陸晚秋脫口而出道:“你、你早就知道歡兒肚子裡的孩子不是……”你的。
“嶽母,冇有人會搶著當便宜爹,我也不例外。”
“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誰,我心裡清楚,隻是,娘子她不清楚罷了。”
盛璟淵對陸晚秋並冇有作任何的隱瞞,直截了當地承認自己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。-